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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美國現象】“我十年前看他們就這樣了!” 洛杉磯消防局(LAFD)醜聞連環發,酒駕嫖妓樣樣來? - 洛杉磯週報 - 亞洲版

根據《洛杉磯時報》的新聞,洛杉磯消防局(LAFD)有多項違規紀律的事件發生,但是神奇的是,即便犯下嚴重的不當行為,即便這些行為都有登記在部門的紀律檔案中,甚至法庭記錄和其他公共文件裡,但竟沒有一人被解僱。

跟據報導,去年一位消防隊員用洛杉磯消防局的手機,在值勤期間聯繫應召女郎。隨後,他離開了處理 911 緊急電話的洛杉磯市中心通訊處,駕車前往洛杉磯國際機場附近的一家旅館,與這名應召女郎發生性行為,然後再返回工作崗位。

2020年,根據 LAFD 的紀律記錄,另一位消防隊員酒後駕駛,血液酒精含量接近法定上限的 2.5 倍。被執法人員發現之後抵抗逮捕,還攻擊了相關執法人員。

在其他的紀律檔案中,有三名洛杉磯市消防員陳書報告,說他們的隊長在準備驅離一名手無寸鐵的無家可歸男子時,用鋼靴踢了這位流浪漢的頭部。一位目擊者表示,這一擊非常猛烈,他甚至聽到了這名男子的牙齒發出 “咔噔” 一聲。

自己人審自己人

消防隊員示意圖

洛杉磯消防局紀律錄委員會是由洛杉磯消防局的三名消防官所組成,而他們幾乎從未開除過任何一名消防隊員。有一些是因為內部調查所需的時間很長,久到這些消防隊員都已經差不多可以退休了;另一些案件會對違規者施加較輕的懲罰,像是停職,但也沒有其他更嚴重的懲罰;更多的案件中,消防局也只是發出警告或根本不進行紀律處分。

在一般公司,有可能因為一句政治風向不太正確的話就需要捲舖走人,事件爆發之後,許多網友回應「萬萬沒想到公職單位的尺度竟如此開放。」

報告顯示,在 2021 年以及 2017 年至 2019 年期間,大約 1,900 件紀律案件中,超過 90% 的案件洛杉磯消防局沒有進行任何懲罰,有些紀律事件中消防員的名字被隱瞞,還有一名消防員在紀律委員會聽證會上辭職,另一名消防員 “選擇辭職以免遭到解雇”。

有 PTSD 跟性成癮的消防員

調查人員在一次與消防隊員 Armando Gabaldon 的後續訪談中,對話紀錄顯示 Gabaldon 承認自己使用工作的手機招妓,並且未經允許離開崗位,前往飯店與她會面之後並展開性交易。他前後與這位應召女郎總共發生過四次性關係,但是只有一次是在他上班的期間。根據記錄,每次他支付這位應召女郎的金額為 $100 至 $150 美元不等。

至於問到為什麼要招妓,Gabaldon 表示他有性成癮症候群,所以有時候難免會出現 “症狀” 。之所以會有性成癮的問題是起因於他職業早期的一次緊急呼叫,當時一名一歲的男孩在他面前死亡,引起了他的 PTSD(創傷後壓力症候群)。

《洛杉磯時報》也在之後採訪他,他在採訪中承認:「我很後悔我所做的事」,但是同時也提到他不認為他應該被解僱,因為他罹患了 PTSD,而且因為他是消防隊員的身份所以一直沒有對外尋求治療。

針對這起事件,雖然評審小組有權解僱 Gabaldon,但委員會卻選擇將他停職六個月(不支薪)。減輕處罰的原因之一是他已經承認有罪,加上多年下來工作表現優良。根據LAFD的資料,Gabaldon 的收入可觀,他去年的總薪資為291,500 美元。

男孩永遠就是長不大?

消防隊員示意圖

根據報導指,消防局長克里斯汀勞利(Kristin Crowley)拒絕接受採訪,也不願回答關於紀律案件的一些書面問題。克里斯汀勞利在 2022 年 3月當上洛杉磯消防局長,在這之前,她曾經擔任消防行政團隊的一員數年之久,並且也曾經領導過該局的專業標準部門,主要負責調查內部是否有紀律問題,並提供懲處建議。

除此之外,前消防委員會成員格萊澤(Glazier)也表示,洛杉磯消防局所面對的紀律問題與他近十年前加入時 “一模一樣,雖然十年中沒有任何長進,但他也毫不意外”,因為洛杉磯消防局有著根深柢固的觀念,認為「男孩永遠就是男孩(boys will be boys)」這種文化所影響,暗指也無需期望他們長大。

社會對於消防隊員的標準是什麼

同意不用處分違反紀律的消防隊員一派認為,只要能夠做好消防隊該做好之份內的事,其他問題事小,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有罰就好,畢竟洛杉磯的社會問題如此之多,消防隊員總是不夠用;反之的一派,認為違反綱紀的消防隊員也當遵守社會期望的工作道德標準, 若平時不遵守紀律,執勤時候你怎麼能期望他們也能夠合乎符合工作標準?何況消防隊員身為公僕坐擁高薪,難道標準不應該更高嗎?

洛杉磯消防隊長久敗壞的紀律問題已經行之有年,以上幾個案例也只是一角罷了。之所以一直沒有辦法好好的整肅風氣,答案可能真的很複雜,政府的行政效率與官僚體系,社會對於消防隊的標準並沒有統一的原則,再加上無論消防隊員就算有多違反紀律,實際上需要他們的時候你還是必須閉嘴請他們協助,這種本質上的不平衡可能是造就出消防隊能夠醜聞百出的種種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