認識我的都知道,在剛搬來 SF 的時候,手機裡的交友軟體基本上就是載好載滿的,每天不滑個他天翻地覆我鐵定是不會罷休,畢竟剛搬到一個新的城市,不好好體驗一下人生,利用自己「快要不青春的肉體」的優勢,多認識一些男人那怎麼行?
記得我跟 J 的第一次約會是去了一間在我家對面的有名小酒吧餐廳,我與 J 在 Coffee Meets Bagel 上認識了幾天之後,他問了我是否有時間出來小酌,J 本人看起來斯文體面,重點是我本身其實對男生的長相並不是有著過高要求, J 特別吸引我的條件之一大概就是他從 Harvard 畢業,在一家新創公司當 CTO 。
哎,不得不說在矽谷約會就是這樣,互相打量彼此條件,我雖沒啥特別成就,人也不特別聰明,但至少長相與性格還過得去。
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氛圍其實並不差,基於我實在不是一個喜歡喝酒的人,外加上其實美國的酒吧並不會特別規定客人一定要有低消,於是我只向把台點了一杯可樂,對方點了一杯威士忌,但因為我本身喇賽功力強悍,Bartender 又直接請了我一杯調酒, J 在幾杯黃湯下肚後顯得有些醉意,我便提醒到時間也不晚了,不如我們大家都回家休息吧。
我走到家後,J 立刻一個訊息傳來「 I really had a good time and would like to get to know you more 」
其實我並不太意外,就我分析剛剛的整個聊天氛圍,他鐵定是對我有一兩點意思的,我還沒有遲鈍到對方對我有意思還感受不到,不過通常第一次見面我很難馬上就認定自己是否「也有意思」於是我也禮貌性的回應了「 Thanks, Let’s hang again next time! 」畢竟不討厭,我就願意給自己與對方一個機會。
殊不知,這根本是一場惡夢的開始。(好拉我誇張了)
接下來第二天,J 開始對我進行一連串的「價值觀與人生觀的大審問」,就在對戰了幾輪問題過後,他終於丟出了一個雖然是關於金錢價值觀的卻又讓人不知所措問題,他問我 「 Do you think that guy should pay for girl? 」(男人應該幫女人付錢嗎?)
哇!我內心想著「哇操!這是個什麼問題!我該回什麼?」
雖然我認為了解彼此的金錢價值觀挺重要,但這種是否「 should pay」 的問題,我還是第一次被這樣問到,我在心中覆盤了一下,即使我覺得這人不差,但我也並沒有特別想要 Impress 他,就算我想,我的答案也絲毫不會改變,於是我打出了接下來惹得我一身麻煩的答案。
「我其實不知道怎麼回答,因為這問題實在很 tricky ,但如果你真的要問我男生是否 should pay, I would say YES 可是我的 Yes 並非 take everything for granted 」
J 可能覺得很震驚,我竟然沒有回答他「心中理想中的答案」於是試圖開始跟我爭辯。
J 連環珠炮的打了一堆的文字訊息給我,開始教訓我說「我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」「愛情並不是建立在金錢上」「如果你懂的何謂是真愛,你就不會認為男人應該幫女人付錢」
我雖沒有想要說服他的意思,但被他這麼一問下我也怒了,畢竟談戀愛是一種感覺,我認為可以表達愛意的方法除了「服務」另一個就是付出,時間是付出,金錢當然也是,那些都是表達愛的一種方式,老娘的付出就算沒有金錢,身體的付出也是付出,估計床上也會取悅你到滿意為止。
「我無意要說服你,你也根本無需在意我的想法,我不是你女朋友,也沒有正在要當你女朋友的路上,如果不認同那就去找與你有同價值的女生」我按下這幾句話之後,實在無力回應 J 的更多訊息。
我想像著在螢幕對面的他是曾經碰到多少「侵佔便宜」的女性,抑或是有什麼創傷,才會將我所說的「認為應該付錢」這件事情所扭曲,畢竟他的問題並非開放性,只有 YES or NO ,我試著用申論回答 YES 的背後原因,並且耐心說明了那個 should is not real should ,他只回我一句「我在乎的並不是錢」
後來我明白了,這樣子的人通常就是更自私與計較,對他們來說付的每一分錢,我都要一分一毫的計較回來,拿到應有的回報,其他非金錢的付出都不算,只有拿出錢來的付出才是王道。
不知為何,突然對他有種莫名的同情,但令我覺得更加迷惑的是 J 後來還是持續的在 Social Media 上試著與我點讚互動, 我並不排斥繼續跟他當朋友,也不在乎價值觀上的不同,但他那種強烈想要說服我的行為讓我感到退避三舍,要繼續約會下去真的是 Duck 不必。
後來我把這件事與另一個男生分享,他給我得出一個結論:「他只是窮,而且他在乎的就是錢」
p.s 以上故事如有雷同純屬虛構,各位客倌請勿過於認真看待。